夜里,隔壁的呻吟
搬到这座简易的筒子楼之前,杨小习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她清楚自己的身份,一个贩卖海货的 女人,其实是没有多少资本挑三拣四的。就像身上那件淘来的棉布衫,身材再好也穿不出品位,没有计较的必要。
搬家那天,杨小习像一只拖着旅行箱的小蚂蚁,很吃力,棉布衫贴着小巧的身体,丝丝入扣的凹凸轮廓顿时成了整栋楼的风景,抬眼往上看,窄小的过道被几道灼热的目光差点燃烧成灰烬。
杨小习在心底轻笑,男人这种动物,富贵也好,贫寒也罢,眼睛都一样带着毒。